”我就是想督促督促,你什么时候才跟盛明窈把当初的事情说清。然后要折腾把人关起来摁家里折腾,少出来惹是生非。”
他心知肚明,让沈时洲远离盛明窈那是不可能的,天塌下来都是不可能的。
那退而求次把那天天惹事的女人看好,别再让她出来晃,这样总行了吧?
沈时洲之前买的那楼盘,叫什么京淮来着,不就是准备着给盛明窈的。
当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季大少,还假惺惺地劝了一句,说不要太狠,娇气的小姑娘家受不住这些。
现在回想起来,呵,劝个屁。
沈时洲哪儿有一点要惩罚那女人的迹象?在梦里吗?
季淮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已经失忆了,没什么可说。”
沈时洲淡淡吐字,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泄露出任何情绪。
声调末尾的冷意被藏得很好,平常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季淮北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很快又放下手,视线紧盯:“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规划的,心软了啊?”
问完这个问题,连季少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于是便毫不克制地笑了起来,语句里压不住浓浓的嘲讽。
“要不是全程参与全程知情,我差点以为失忆的人是你。”
“所以?”沈时洲声嗓淡漠。
季淮北深吸一口气,按捺不住:“所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盛明窈当初能跟着秦现跑了,现在也能,等到时候你就他妈一个人待……”
最后那点恶毒的诅咒还说完,他对上沈时洲毫无温度的神情,还是讪讪把嘴闭上了,没去挑战对方的底线。
他是来劝沈时洲的而已,没必要负气之下就闹得这么僵。
这次劝不了,行,等秦现真出现了他再来。
也没见沈太子爷有多喜欢盛明窈。
现在可能就是脾气上头了,等稍微缓一缓就能回想起那女人的本性,嗯,不错。
宽慰完自己后,季大少爷心里好受多了。
他转过身,余光瞥到会议室门口。正低头 填参会人员登记表的女人。
那纤细得一手能掐住的脖颈,白得晃眼,跟他心里对盛明窈的坏印象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