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的话热敷一下。”沈时洲扫过她捏手腕的动作,不轻不重地道,“一小时内结束,你在隔壁等我。”
盛明窈只想快点离开,点头应完就推门走了。
包厢里再次恢复了沉静。
沈时洲转了转腕表,最先出声:“窈窈不懂事,添麻烦了。”
话里却没多少歉意。
何况,按他的身份,也没有给这里的人谨慎道歉的必要。
这么一说,无非就是强调一下
盛明窈刚刚来给他送汤了。
就是为了炫耀,仅此而已。
目的纯粹简单得不像是沈时洲会说出来的话。
桌上其他人神色各异。
有的人接了一嘴,有的人没吭声,然后才重新说起了之前谈得不太和睦的话题。
…………
盛明窈用热毛巾敷了下手腕,拎重物的酸软感这才褪去。
状态稍微好一点,她便闲不住了,独自一个人在空旷的包厢里闲得无聊,跑去尽头的盥洗台前补妆。
根据粗浅的观察,这层楼就她跟沈时洲那个包厢里有客人。所以应该不会有人打扰。
刚这么想着,还没打开眼影盘,就听见身后有打火机咔擦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心里有不好的猜想
如果是秦现的话……
还好,来人很快打消了她的顾虑:“看不出来盛小姐这么努力。”
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还有跟上次几乎没什么不同的讥诮语气,是季淮北没错了。
这人是跟她有什么仇吗?
盛明窈转着手里的眼影刷,不客气地回敬:“与你无关。”
季淮北嘴里叼着烟,闻言吐了口烟雾,冷笑了声。
短促的音节里,对她的不喜之意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