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可能是畏惧于沈时洲,没敢上来跟她攀谈。
盛明窈独自一个人站在最高的玻璃展柜前,看着里面“月神”的3d复印品。
又想起家里放着的本尊。
又联想到了,当时任劳任怨给她拍照的沈时洲……
很好,心情更烦了。
她朝服务生招了招手,拿过盛满的酒杯,仰起颈子,赌气似的一饮而尽。
浓烈的味道,极富侵略性。
盛明窈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嗓子都隐隐发疼起来。
她穿过人群,走到游轮的栏杆沿边,试图让带着凉意的风把自己吹清醒点。
……
沈时洲抽身去二楼打了个电话,处理了些事情。
回来,就看见手臂趴在栏杆上,背对着人群的那道水银色身影。
外面的风渐渐大了,她的珍珠发夹都被吹歪了半截。
有几缕头发散了下来。
男人走上前,正欲提醒。
却在出声前,注意到了盛明窈那半张侧脸上泛着微烫的淡红。
她手里正拿着酒杯,眼神则蒙蒙地看着前方,没有聚焦。
想到那次,她喝多了来书房找他道歉时,乖巧安静的模样
沈时洲便知道,盛明窈肯定又醉了。
只不过她不发酒疯,酒后的样子也乖乖的,只是站着在这儿发呆。
沈时洲伸手,揽过盛明窈冻得肌肤发凉的肩,“二楼有休息室。”
“不去。”
“我让人给你熬醒酒茶。”他知道盛明窈酒后的脾气会变得很倔,并没不耐,温声退让,“不想喝,就睡一觉。”
“不喝。”
盛明窈咬起唇瓣,眯着眸子看向天际,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沈时洲说了两句话,又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