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儿通往大厅的磨砂大门半掩着, 厅里谈笑应酬的人小心翼翼投来目光, 又心惊胆颤地移开。
全都装作没看到。
不敢有一丝的打扰与冒犯。
也许可以这么说:她们不敢相信, 自己看到的那个人是沈时洲。
……
十分钟后, 那扇门被推开。
盛明窈被他半抱在怀里,侧脸懒懒地倚在男人胸膛。
身前搭着挡风的,则是他的外套。
一见到外人,沈时洲的脸色又冷淡了下来。
只是,他抿得笔直的唇边有几抹很淡的口红印, 为那张冷峻清寒的脸增添了丝欲色。
沈时洲揽紧了站都有点站不稳的盛明窈,不轻不重地道:“失陪了。”
作为珠宝展的主 角, 丢下宾客提前离开,当然是非常失礼,落人话柄的行为。
但是,沈太子爷开了口, 把责任拉到自己名上。就是有人以后想借机发作,也没了理由。
更何况,经过刚才那一幕,大家都心照不宣……
闻言之后, 瞬间让开了道。
然而,男人还迈腿离开,衣角就被拉了一下。
盛明窈将脑袋埋着, 细声细气地道:“腿软。”
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复。
但是当天,游轮上的所有人都目睹到了
盛明窈犯娇气不肯走,是让沈时洲抱下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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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窈醒来时,眼睛还没睁开,脑海里,已经把醉后的事情记起来了七七八八。
她顾不上后悔,怎么又在喝浓度这么高的酒。
脑海里,全都是沈时洲吻过她后,说的那句话……
他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