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时洲可能不会信你的解释,在他眼里,你就是拿了沈罄的好处单方面甩了他。
这种事,要报复起来有一千一万种方法,但是沈时洲都没有做。”
“所以说结局还是挺皆大欢喜的,没事,下一个更乖。”
都是一模一样的冷漠态度,但现在的沈时洲,跟当初刚回国的时候,有天壤之别。
就像姜未未说的,没想要报复她了。
那些冷言冷语虽然如利刃般伤人,但已经成了他们最后的交锋。
曾经直接或间接威胁过她的那些手段,最后都没有用在她身上。
她来来回回犯了这么多次错,最后只是被沈时洲讽了几句,就一笔勾销……算起来,是不是还可以说她赚了?
毕竟在她之前,得罪过沈时洲的人,可没有谁能获得全身而退的殊荣。
盛明窈听着姜未未另辟蹊径的安慰 ,噗嗤地笑出了声。
但随着笑了两下,鼻腔里突然多了阵难熬的酸楚。
过了一会儿,她用手指遮在眼睛前,挡住了刺眼的光。
“未未,”唇齿间低低发出声音,“……可是我还是有点难受,怎么办。”
-
夜风很冷,顺着江面刮到岸上,带着浸骨的寒意。
开放式的阳台正对着风向。
厚重呛鼻的烟味吹散在空中,了无痕迹。
“第五根了。”季淮北听见打火机咔擦的一声,数着数,啧了声道,“你这是要把前二十六年的量,给一次性抽完?”
沈时洲将打火机扔在一旁,嗓音被作践得很是沙哑:“没让你来。”
“所以你打算在这里抽烟抽到三点吗?哦,现在还差二十分钟。”
季淮北忍不住道:“你每天这么忙还敢这么折腾啊,难不成是打算折腾进医院了去住盛明窈隔壁?”
沈时洲的语气很不好:“不想睡。”
季淮北心里跟块明镜一样。
这男人到底是不想睡,还是睡不着,他自己心里清楚。
“盛明窈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因为担心你又跟秦现打起来了,所以才着急着赶来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