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动声色地把话题绕开。
沈时洲却没有如她的意。
沉默了很久,男人被压低的声音,才从喉间蹦出:“我是指,一时糊涂,才会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
盛明窈蓦地回过头,手指还紧紧攥在门把上。
喉咙有些干涩,眼睛也是。
她声音很轻:“原来你也知道啊……”
那些一气之下的话,说出来的那个瞬间,真的太锋利了。
沈时洲微低着眼,或许这样的坦白对他来说也是前所未有,向来都从容的男人,这个时候却有些窘迫:“我不见你,只是想等你来哄我一回。”
不是她理解的那种意思。
盛明窈停了停,却没有顺着他说,贝齿轻碾下唇:“我不会哄人。”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宁愿避开,也不愿意再去找他。
哪怕是现在,沈时洲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现在是我来哄你了。”
话音缓缓落下。
盛明窈怔然。
她毫不掩饰地暴露自己性格里的缺点,是想劝退他。
从来没有想过,让沈时洲包容她。
她的语速渐渐慢下来,有些语无伦次:“其实,那个,就是,沈、你……你可能只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很清醒。”
沈时洲说,“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道歉,坦白,求和。
或者说,
他在向她投降。
盛明窈有些乱:“可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