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神色,稍微细想,就能猜到,他好像又吃了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醋,所以连装都不打算装一下,直接过来赶人了。
她明明一直都跟迎楚待在一起的嘛……顶多,也就偶尔应两句其他人的套近乎。
这男人,占有欲忒强了点。
以及,沈时洲是不是忘了,她还没答应他。
她就想体验一下在满汉全席里拣一小口的新鲜的快乐,而不是想看男人把她其他不吃的菜都给撤走。
盛明窈撇了撇唇。
然后才想起来,她应该得说两句,缓和气氛。
免得沈太子爷又以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跟郑二少留下不必要的过节。
还没组织好语言。
就听见沈时洲冷冰冰的自我介绍:“我是球童。”
郑二少:“……?”
迎楚:“……?”
盛明窈 :“……???”
男人径直走到她面前,高大的阴影覆过,嗓音紧绷低沉:“你不是不会吗,我负责教你。”
他半侧过身,阻断了郑二少看盛明窈的视线。
下意识的站位便透露了很多东西。
那专门为她而来的意图,简直不用更明显了。
不过,以一个“球童”的身份,姿态摆得很低,又不至于拆了整个场子。
……虽然,在场都觉得他不可能是在俱乐部打工的球童。
各种意义上的不可能。
但那又怎么样,把人赶出去吗?好像不太合适吧。
盛明窈抬起脸蛋,以她跟沈时洲的身高差,这样刚好看见男人抿得笔直的薄唇。
她茫然又觉得有点好笑:“你搞什么鬼。”
以前怎么不知道,沈太子爷还有给自己换新身份的癖`好?
沈时洲将手腕上那只百达翡丽摘掉。名表放进裤里。他全身上下看着是彻底没有值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