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窈的神经,忍不住被蛰了下。
男人将车停在路边,拧眉:“你哭什么?”
盛明窈心头难以呼吸的窒息感突然散了,笑了一声:“反正不是因为生你的气。”
“……”沈时洲。
他默了片刻,又道:“我不知道董青怎么跟你编的。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
“你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她说得夸张了?”盛明窈故意问。
“ ……”
他不吭声。
但也不用说,盛明窈猜得到答案。
就是嘴硬嘛,死不承认当初分别后有多想她。
沈时洲来南城之后,为了重新要个机会,揣摩透了她的心思,不爱多说的习惯已经改得差不多了。
甚至还一跃千里,无师自通学会了卖惨,装严重负伤装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为了博她同情。
但无论如何,还是一句也没有提过,当初年轻莽撞、心高气傲背后,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死也不说。
从这一点看来,沈时洲跟以前一模一样。
哪怕后来学会了这么多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
骨子里养成的性格,最终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啊。
明明,一个人熬过那些时候,也很辛苦的。
盛明窈紧紧咬着下唇,叫了声男人:“沈时洲。”
“纸巾拿好。”
她不接,晶莹剔透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时洲:“你以前都会帮我擦干净的。”
她说得不全对。之前,沈时洲经常都是给她吻干净了。
沈时洲闻言,微微倾身,干净的长指轻刮着她眼睫上凝结成珠的水汽。
漆黑的眼眸近距离看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