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昏昏沉沉地想, 指尖拢起来, 勾着轻搓了搓。
“……别闹。”
不安分的手被握住轻轻一扯, 离开了那片布料时,明暄猛地反应了过来,他旁边还躺了个人。
他猛地睁开眼
祁随之还穿着昨晚的那一身衣服, 躺在被子的上面,衣服下摆卷起, 露出了漂亮紧实的腹肌。
真帅啊。
但是好像不太对劲。
祁随之怎么在他床上?
他妈的他刚刚在捏什么东西??
明暄猛地抽出手坐起身,视线不安分从祁随之的腰腹瞥到刚刚支起的腿。
没看出异常。
视线最终地落在了祁随之左腰那颗黑色的痣上, 明暄眯着眼凑上去打量。
兴许是动作太大,祁随之微蹙着眉睁开了眼,入眼的就是虚靠在自己大腿内侧旁, 视线盯着不知道是腰还是腰以下部位的明暄。
昨晚明暄对着他这颗痣荒唐宣誓的样子涌入脑中, 属于成年男性的欲求本能躁动, 祁随之喉结上下滚了滚,支起的腿抬得更高, 宽松的裤子替他掩盖, 祁随之哑着嗓子开口:“酒还没醒吗?”
明暄闻言一愣, 收回视线, 安分地坐在床上,表情正直。
如果能够忽略他杂乱的头发和往一边偏的衣领的话,应该是能用正直形容的。
“醒、醒了。”明暄磕磕巴巴地开口,“你怎么在……我床上?”
祁随之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遮住露出的腰腹缓缓坐起身。
他为什么会在明暄的床上?
如果不是明暄缠着对着他的痣宣完势还要倾身上前对着这颗痣不断地落下细密的吻,接着抓着他的手哭着喊着“祁随之你不能死啊”这种话,并且在最后非说自己是碇真嗣而他是eva初号机,八爪鱼似的搂着他一动不动的话。
他应该给明暄盖完被子就关门去了另一个单人间了。
酒醉的乖相都是假的。
“……一言难尽。”祁随之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我去隔壁房间洗个澡,你要再睡会吗?”
明暄摇头:“我也洗个澡”
“好。”祁随之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