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举着茶杯许久,直举到手臂发酸,陛下半口未动。
他幽幽道,“你非要见朕,就是为了让朕喝茶的?”
润润一激灵,下意识抬头,与他漆黑的双目正好交对上。
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
润润登时放下茶杯,鼓起勇气跪在他面前,“臣妾恳求陛下,也带臣妾去西郊。”
“朕知道你想。”
气氛静如死水窒闷。
润润头垂得更低了。
他和她谈规矩,
“但只有九嫔以上才有资格离宫。”
语调平静而绝情,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润润霎时羞喟,感觉自己在提一个僭越而无礼的要求。那日她小小的跺脚、咳嗽声他肯定都听见了,他只是故意不带她去。
外面撕心裂肺的骨裂声,才刚刚止歇。
润润没有再和他讨价还价的胆子,竭力保持表情完美,“是,臣妾明白。”
陛下嗯了声,戴着玉扳指的左手朝她伸来。
润润一愣,随即把手递上去。
他揽她在怀中,掐着她那截水葱似的细腰。她胸前一池春色,也尽皆落于他眼帘之中。
“今年多大?”
润润抿抿唇,涩声答,“十,十七。”
陛下使她移跨坐在他左膝上,伏首她丰腴间轻轻吮吸一口,鼻腔充满少女的芳香。
十七,倒还真和檀庭一边大。
“朕不带你去,你怨不怨朕?”
“臣妾晓得规矩,不敢怨陛下。”
他道,“那唱个曲儿。”
润润眼皮狂跳,她双股还坐在陛下膝上,如鲠在喉,怎敢放嗓歌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