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润润,我的好妹妹,”
润润口舌发软,“姐姐,润润好想你,从进宫第一天就开始想你!”
姐俩本是朵双生花,同根同生,植于卑贱土壤中,生生被分开,一个做了永安王的妾,一个做了天子的妾。
岁岁抓紧相聚的分分秒秒,领润润到自己营帐中,把这些日子攒的银钱、首饰统统塞给润润。
“好妹妹,都拿着。”
想当初,润润还是为救自己才活活与张佳年分离进宫的。
润润推辞坚决不要,岁岁伺候王爷十分艰难。
岁岁板起脸,“必须留个保命私房钱!宫里哪似宫外,要奴才们办事处处都要钱的。”
一旁锦书也劝润润收下,“岁岁姑娘现下是王爷宠爱的小夫人,不比您无依无靠,王爷会再赏小夫人的。”
润润又愧又酸,一阵自厌。
岁岁把银钱仔细束在润润腰腹之隐蔽处,打点妥当后,又给润润拿来一碟子御用豆糕——王爷刚才给她的。
“这一盘现在吃。”
润润吃到甜豆糕,才转悲为笑。
双瞳如黑水银丸,笑起来跟豆糕一样甜。
“谢谢姐姐。”
岁岁欣慰笑,揉润润头。
“跟姐姐客气什么。”
岁岁不问润润陛下对她怎么样,正所谓逢人休夸枯荣事,观看容颜便得知,润润消减得如此厉害,岁岁便知她吃了不少苦头。
在高高在上的陛下眼中,或许润润渺小得连小小蚂蚁都算不上。
可润润,仍是岁岁唯一妹妹,最疼爱的妹妹。
“我这里还有,一会儿给你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