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岁岁的事。
润润歉然道,“臣妾已与姐姐相见,多多拜谢陛下恩德。”
陛下随口嗯了声,叫她过来。
润润屏住呼吸,隐约瞄见陛下锁骨以下肌肤。
他长睫如扇开合,手臂分明修长,宛若夜空皎洁的上弦月,又冷又欲又矜贵。
毫白的指尖,在她下颌线滑过。
“帮朕揾头发。”
毛巾搭在润润臂弯,润润魂不守舍地拿起,绕到陛下身后。
她不知男人该不该用漂亮来形容,但陛下好漂亮啊,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人。
漆黑长发,如绸。
他的背影好宽阔,伟岸。
润润忽然涌起一种很奇怪念头,如果……他也是她的哥哥,她有幸如白日里檀庭那般,受受他的疼爱,得他亲手喂一口炙肉,该有多好?
陛下却察觉她神思游离,
“若再走神,晚上便不必睡觉,跪到床边去思过。”
润润太阳穴猛一跳,从遐想中醒来,“臣妾知罪,臣妾再不敢亵渎陛下。”
亵渎?
陛下微有所感,她方才竟是在想自己么。
她那样惦记她那奴婢姐姐,他还以为方才她在想她姐姐。
陛下略略不豫,反手将润润从背后揪过来。没吻唇,却轻淡吻了她纤白的脖颈一下,似乎安慰一只小猫。
“你要乖。朕会疼你。”
他骨肉均匀双手,正牢牢按在她腰腹上。这双手,白日才刚刚握过马背和剑,充满着男子粗犷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