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道,“脱掉。”
白霜寝衣由丝绸做成,质地丝滑,润润的双臂本来还尽力挽着。闻言,迟钝地解开腰间衣带。
陛下抚在润润腰间,明显感到她的僵硬。
润润紧咬着下唇,明澄清澈的眼珠滚来滚去,一晌偎人颤——明明前几日她都没那么怕他了,甚至还想吻他来着……现在却又怕得要死。
他微微有愧,想她如此怯懦,险些丧于犬口,自己之前又作势杖毙她,快把她吓得吐胆而亡了吧。
他只要她拎清自己身份,别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便好,床帐之中却并不想她那么怕他。
陛下垂帘把润润压在怀中,低声呢喃,“薛宝林,很多事情朕也出于无奈,你犯错就要挨罚,朕已经尽可能从轻处置了。”
润润被他从后面圈抱着,宛若一个木头人。
“臣妾明白。”
陛下察觉她一直在眨眼睛,似乎是流了泪,想把泪水咽回去。
“那你如此,是在怨怼朕吗?”
宫里翘首以盼临幸的女人实在太多,他其实有几分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总叫她侍寝。她乖乖的,他没准还能晋她一个位份。
他忽然想起前些天她说想把他当亲人的话,虽然可笑,但如果能安慰她,他也可以暂时当当,全当补偿她。
可润润哑声答道,“臣妾不敢,陛下是臣妾的主子,臣妾不敢怨怼陛下。”
同时,她身形与他有轻微远离,似与他划清界限。
陛下的温言软语滞在嘴边。
没来由,自讨一阵没趣儿。
瞧润润那抗拒的样子,他冷笑。
是了,是他太骄纵她,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他就应该多给她些苦头尝尝。
他再没和她调情的好兴致,径直分开她双腿在腰间,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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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马上到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