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陛下的人,只对朕一往情深,陛下若抛弃臣妾,臣妾宁死不敢再侍二主。”
雪清玉瘦的身子颤颤,她隐隐有泪光盈盈,如线脱珍珠。
陛下死水无澜,并没责罚她,也没原谅她。
是了,方才她若敢说半个“想”字,他莫说赐她一条白绫,也得是同等级别的惩罚。
“对朕一往情深?”
他缓缓重复着。
润润面颊涌起异样的潮红,憋得难受。
“是。”
她补充句,“臣妾……臣妾打心底爱慕陛下,但明白您不是臣妾一个人的,只要在宫中伴随您左右,服侍您,闲暇时为您唱歌儿,便心满意足。”
纯朴如她,笨口如她,这已是她绞尽脑汁讨好的话。
隔半晌,陛下终于叫她起来。
念在她大病初愈,他没为难她。轻巧地拍拍她的臀,“行了,朕知道,去吧。”
如今看来,该死的是张佳年。
……
檀庭公主听说张佳年拒婚,把自己关在屋中,又羞又愧,伤心欲绝。
她十几年来在皇兄的庇护下顺风顺水,向来都是成群的贵公子奉承讨好她,从没被别人拒过。
堂堂公主,颜面扫地。
檀庭再次求到陛下那里,让皇兄做主成婚。
于是陛下命人去问张佳年最后一次,愿不愿意尚公主。
不愿意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