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教习嬷嬷教润润的,她字识得不算太多?,干脆便以图案记录。
陛下顺手把那几?张宣纸拿走了,她对他用过心的痕迹,他都想珍藏。
观宣纸上的图案,润润画的画,小人一个大叉子,他破涕为笑。
画得真丑呀,运笔毫无章法。
什么时候回来,朕得好?好?教教你。
朕把着你的手,耐心教你。
你聪明,很快便能学会了。
……
永安王在郊外给润润立了个很随便潦草的衣冠冢。
其实他本人对润润毫无感情,之所以这?么做,只为迁就岁岁,方便岁岁祭拜。
谢寻章反感岁岁老?哭丧,哭得人心慌意乱。
如?今窦氏乱党已除,正是封妻荫子好?时机,哭什么哭,他该和她顺风顺水恩恩爱爱才对。
至于她那卑贱妹妹,左右楼都跳了,尸骨无存,听?闻陛下这?几?日也淡忘,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更无需在乎。
一只小蚂蚁死掉而已。
“多?谢王爷。”
岁岁腰带上系块白布,发髻间簪有枚服丧的白花。
谢寻章搂着岁岁,陪她到润润的衣冠冢前烧纸。
他低头亲着岁岁额头,
“你妹妹已经为陛下完成?了使?命,她在天之灵会安息的。你好?好?伺候本王,好?好?过日子,便是对她最大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