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操作不当,可能他真会永远失去润润。茕茕孑立鳏居空房的滋味他已承受过,再不愿试。
人君驾到,即便住持有佛祖庇佑也不敢再说?半个字谎话。
陛下,
颤颤巍巍地叩首下来,
求陛下饶恕小寺上上下下五十口僧人的性命。
雨燕低飞,山风簌簌。
山中天?气阴多?晴少,乌云沉沉遮蔽了太阳,将陛下的面容映得黯淡无光。
他周身衣袍也是黑夜般黑的,越发衬得他身影清冷。
又开始落雨了,陛下立于竹骨伞之下,修长白净的骨节敲着竹伞的柄。
可以。
人在哪里?
陛下的话语很温和,可以称得上平稳,却隐隐有压迫的威慑,住持宛若五岳山脉的重量齐齐压在自己肩头?。
老僧……招。
只得实情?以禀。
暗暗后怕,刚才?那?一?位姑娘竟然是宫里的娘娘,幸好没让她剃度,否则闯下大乱子。
“那?两个年轻人确实在本寺停留过,男的剃度成了光头?,现?下他们已经顺着山路离开了。”
裴青山问,“哪个方向?”
“上山方向。”
上山只有一?条路,山顶是绝壁悬崖。
微雨之中,山间雾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