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帝王,架子重,为了润润却?甘愿放低身段。即便她冒天下大不韪敢私通,他也未曾惩处她,甚至当?了张佳年的替身。
之前在?摘星楼,她敢欺君死遁,他想过一百八十多?种?酷刑,一样也没用在?她身上。
陛下觉得,自己已做到仁至义尽,
她何时回过头爱他。
虽然他政务繁忙,似静静陪伴润润的时光不多?,但一有空他总来看她。
往往他下了朝,润润才?刚起。
清晨幽幽,窗明几净,姑娘对镜梳妆。窗外?鸟语啾啾,树影洒洒,画面甚为和谐美好。
她靠在?椅背上,光着两只玉白的小脚丫,荡来荡去。
陛下微微动容,走到她身边,接过眉笔亲自给她描眉。
他站着,润润坐着,他单手轻轻抬着润润的下颌,另一只手持妆笔在?她额心画花钿。
润润随他的动作轻轻闭眸,花钿洇红,更添她的秀丽艳色。
他问“好看么。”
润润照照铜镜,好看。
事实上,她对任何事都没有特别?强烈的喜厌。虽然这一枚花钿意义特别?,是‘夫君’凝注心血亲手画就,但在?她看来相当?寻常。
换作任何一个陌生人给她画,她都会说?一句:好看。
礼貌问题。
陛下却?对这种?话珍而重之,情意绵长地夸她:润润长得好润。
又说?,“那好,日后你每日要?等着朕下朝,给你画不同花样的。”
润润信口应下。
陛下方体会到一点闺房之乐,这样的日子才?像他们本该有的日子。
握住她淡若无色的指甲,一时心血来潮,要?为她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