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似真悲伤委屈了,眼珠溢出眼泪,胸腔一哽一哽。她那么不听话,拼命挣扎,连骨头缝儿?力气都用出来了。
润润心想就算她和姐姐流落街头,也要从皇宫逃出去,死?也死?在外头。
可陛下?搂她腰那样紧,像禁锢的囚笼,软下?语气道,“别跟朕闹小性,方才是朕说错话了,给你赔礼。”
润润早把?他看透,他每每答应她的事只在口头上,实际他有自己?一套原则,外人?无法僭越丝毫。
譬如他想让她吃醋,只需她表现出在意他、依恋他便好,而非真让她觊觎皇后之位,或者做出扰乱后宫秩序之事来。
一旦涉及到他的政事,他对?她只有打心里的猜忌和怀疑。
记忆,似窗外劈开天雷。
几道闪电将润润的脑袋劈开,她蓦然想起,曾经陛下?似乎打过她。
那样毫不留情、冰冷冷的一个耳光,
因为她干政。
润润忽然瞪大?眼睛,头裂如锯。
她看陛下?的眼神,如同一个可怕的怪物?、恶魔,手脚并用试图从他怀中挣开。
陛下?微微愕然,试她额头温度,“怎么?”
她,她她,她,
想起来了,
他是陛下?……
她从前认识的那个皇帝。
陛下?意识到润润情绪紊乱,挥手唤来孟太医,轻轻将不停挣扎的润润放到床榻上,给她喂下?一剂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