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手腕快被他攥疼,拐弯抹角委婉说?,“陛下应当雨露均沾,新入宫的?妹妹们个个盼着您临幸。”
陛下道,“那你?呢,把朕往别人推?”
润润艰难撒谎,“臣妾……贤惠。”
他撑着的?竹骨伞,无形间压低了几分,雨中,他那清冷又不失嶙峋弧度的?眉眼靠近下来,哑然说?,“朕不需要你?贤惠,只要你?大?事知分寸便足够了。”
顿一顿,他又补充句“这话以后不准再说?”。
——听起来怪怪的?,仿佛她巴不得他走。
宫中流言,说?他有?那么?一点点洁癖,即便宠幸嫔妃也?一段时?间内只幸一个。润润以前觉得荒唐,竟是真?的?。
她感觉自己已被纠缠许久,腻烦,疲惫,何时?才能轮班。
沮然长?叹,“臣妾知道了。”
陛下咀嚼弦外之音,眸色微光隐去,整个人变得沉重起来,“你?说?这话,是因为心里还有?别人。”
润润赫然一惊。
陛下最近敏觉得很,
他黑眸把她魂儿都穿透。
润润道,“不敢。”
他缓缓,“不敢?”
润润连说?三遍不敢,才得他放开。
继续漫步,他续续,“既然心里没有?别人,那,你?觉得朕怎么?样……喜不喜欢朕。”
迟疑许久,才问出声。
声音沾些?缥缈,和犹豫。如无边飞雨一般。长?年的?克制禁欲,让他甚少甚少这般直白,可他此?刻确实最渴求这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