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背景甚有晋时古意的木架轮依旧辘辘绞水,悬珠风铃,依旧随微风叮当作响。
封妃,恩宠,
这才持续几日,她便闯下滔天大祸。
润润珠唇紧抿着,手心紧掐着,
她不后悔,也没有什么遗言好交代,反而?有种临死前?的释然和畅快之感,灵魂即将飞出被桎梏的肉身,往天上星星里去,找她姐姐和母亲,
陛下为?阮净薇报仇下令杖毙了她,他们?今生的孽缘正好可?以?结束。
阮净薇害死了她姐姐,她绝不可?能软弱到忍气吞声。
拼尽自己性命,也值得。
沉默半晌,陛下开口道,
“原来你要?那东西?,是为?这。”
润润道:“是。”
他隐隐严厉问,“你真不想活了么?”
嗓音嘶哑,带有微微的怨,声线比他以?前?最恼怒责备她时还要?重?一?个度,
那天子之愠,几乎把润润的魂儿?吓出来,她是个最胆小姑娘,饶是亲手为?姐姐报了仇,依旧畏惧陛下。
她抽噎下,仰头泪水中绝望,倔强地道,“她害死了臣妾亲姐姐。”
他轻轻摇头,似乎难以?置信,眸中的遗憾之意一?层漫过一?层,
“尊卑有别,嫡庶有序,你不懂?”
即便他给她德妃之位,她尾巴就?可?以?翘到天上去,重?责皇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