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弄得精神忐忑, 哪有心情读书。
七巧节,看花灯么?
如果由陛下带她, 越过皇宫层层守卫肯定不成问题。
观灯之时,陛下以?什?么形式呢?
是满城戒严,金吾守卫,居高临下地看;还?是微服私访,变装平民,低低调调地看?
陛下圣心多变,两种均有可能。
如果,陛下能不带守卫,只?他们两个人。
润润天真地以?为在人潮人海中,很容易与陛下走散,瞒过陛下的眼睛,然后天涯海角逃之夭夭;遐思中,她已经坐上了小柊的渔船,往海外蓬莱洲,再?也?不回皇宫了……
润润隐隐浮上一层希望,
偷偷瞥陛下,他阖眼假寐,神色淡然,仿佛方才?就随口说说。
她有点着急,他为何故弄玄虚,详细安排呢,怎么提半句便没?下文了?
心里痒痒的。
一篇《庄子》,读得乱七八糟。
她尝试与陛下搭话,陛下也?接话,但绕来?绕去总也?离不开?《庄子》,仿佛把她当成个书友,与她攀谈书中深意和奥趣,却未再?触及她感兴趣的花灯之事。
他是太?子殿下,七岁开?始启蒙读书,读过的书十分多了。对于这等典籍,很有一番自己?见解。
润润知道他连状元郎的考卷都阅得,对这等文学之事自然烂熟于心,
但她不是来?和他坐而论?道的,
他讲这些,有何用?处。
花灯,花灯,她满脑子被这些念头?挤满。
润润控制自己?的表现,装作不经意,引导陛下去说。他本来?多猜忌,稍显刻意,会惹他警觉。
她尝试着,给陛下揉太?阳穴。一双柔嫩的手搭上,力道轻得似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