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名义的男主人是驸马,男妾们每日要去给驸马请茶。
眼见七巧在即,驸马并无一丝波澜,依旧每日读书作画写文章,风雅清高得很,竟无半点讨好公主的意思。
男妾们咂舌。
都说,驸马被公主强取豪夺来?的。
他们也?都知道,驸马的心上人原本是宫里一位娘娘,驸马和那位娘娘藕断丝连,为陛下所愠,为公主惩罚……戴上了那个刑具。
其余男妾再?卑微,到底也?是正常男人。而驸马穿上那铁刑具后,根源全然被锁住,每每连入溷轩都要先请示公主。
驸马一个文人,最重人格尊严,遭此待遇屈辱难熬,没?心思准备七巧节也?属情理之中。
檀庭叫人抱着厚厚的账本,来?到张佳年面前,两位管家负责教?他捋账。
“你不是想当公主府的男主人么?从?今日学着好好算账。”
檀庭内疚,前几日那般对待张佳年确实过分些。
但谁让他欺负她皇兄,敢觊觎她皇兄的女人!这点惩罚,比起丢掉性命显得无足轻重。
张佳年凉凉抬头?,瞧了瞧那些账本。
他心里有一千句恶毒的幽怨之语要说,可文人的风骨,却不允许他道出口。
旁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最终他道,“多谢公主成全。”
檀庭嫣然笑了下,坐到张佳年身边,抢过他的笔,“有什?么难懂的直接问管家,那是咱们府上的老人。”
张佳年敷衍嗯一声。
檀庭觉得张佳年疏离了,生气了,攀住他的脖颈,亲亲他,“驸马,你莫要耍小性。我一直心悦你,把你当夫君,你不晓得吗?”
张佳年反唇相讥道,“把臣当夫君,那公主这么对待臣?”
戴着那东西,他尊严碎了满地。
而且,那东西坐着硌臀,睡着硌腰,零敲细碎地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