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臣妾不要吃,不要吃。”
陛下撂下芫荽,颇有些敲打之意,以后若再嫌弃他夹的芫荽,他便口口都给她夹芫荽,看她如何求饶。
不仅如此,他还?要庖厨炒芫荽,清水涮芫荽,浓汤蒸芫荽,芫荽大乱炖,让她知道冷落他的下场。
或许润润是百般嫌弃的,
但他却觉得,和她这般平平淡淡吃一顿饭很有滋味,尤其是逼着她吃芫荽时。
润润苦忍良久,才终于把?这顿艰难的膳用罢了。跟在陛下身?边虽然荣华富贵,却着实也?苟延残喘。
连吃饭,也?吃不安生。
最可怕的是,他把?这当成惯例,每顿膳皆要和她一起?吃。
吃罢,净过手后,润润欲及早跪安。
碧霄宫本?是她的宫,这已经是她今日第?二次想落荒而逃了。
陛下拦,“停下。”
他散散漫漫地坐着,婢女正自洒扫、撤掉碗筷。
芫荽酷刑也?施过了,润润未知他还?要做甚。
菊儿恭谨将脂笔以托盘端来,
陛下取了笔,
他还?未曾给她把?口脂画回。
润润只好认命地又坐回去,陛下刚刚净过手漱过口,骨节甚为白净好看。
他的笔在靠近,润润瑟瑟往后躲,
说实话,陛下画眉画口脂的技术忽高忽低,全?看他当时的心情,
此刻,有没有好一点……
上?次,他就给她画得殷红,跟刚吃过小孩似的,她半个下午在清洗,没法出门,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故意消遣她。
陛下今日却甚温柔,落在她双唇上?的笔触很细腻,勾勒出浅浅的唇线,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