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深吸了一口气?,
难过……也?算,但没有‘很’。
或许这种心情用难过来形容欠妥当,确切来说是担忧——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她怕她终究无法和他抗衡,被他抓到杀了。
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那?陛下能别娶阮净薇吗?”
那?是害死她姐姐的仇人。
陛下静默半晌,
“润润。”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直白、僭越。但他一向纵容她,虽知逾矩也?未曾出口责怪,只淡淡告诉她道,
“不是阮净薇也?会是别人的,你得懂。”
润润懂了。
阻止他成婚,那?是镜花水月。他不想付出代?价,还?想困她在身?边。
“好。臣妾懂。”
陛下长长叹,将她拥住,深情而眷恋,最怕她因这点小事闹小性。
她怎么就不能乖巧识大体一点呢。
其实按规矩来说,待皇后入宫他才能名正言顺晋她妃位,现下为讨她欢心,已提前给她,还?额外为她办那?么隆重的册封礼。
对于世间女子?来说,再大的虚荣心也?该被满足了。
若担四妃之首还?要幽怨,她难道还?想当皇贵妃不成——那?只是传说中一种位份,本?朝开朝以来都从未册封过。
“你要相?信,朕在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