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你怎了?”
张佳年单膝跪地捂着右膛,原是方才抱润润时挫到?了肋骨。
打横抱起是个技术活儿,力道用在哪里,使多大劲儿,全有讲究的。
张佳年把?所有食物让给润润吃,他自己天天喝露水,从?逃出来没正经吃过饭,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
方才抱润润走那么久,竭尽全力了。
“润润,对?不起……”
张佳年苍白笑容,
“我,我真没用。”
肋骨甚疼,即便没断,也肯定扭到?筋了。
润润一下子要冒眼泪,顽强地把?佳年托起。小胳膊那么细,却仍帮佳年承担一部分力量。
“我背着佳年!”
张佳年拒绝,和?润润这么相携相靠地赶路。
“前面若遇上馆子,我们吃点东西吧。”
碎银子是足够的,瞧着,离京畿已经甚远甚远,穷乡僻壤的,吃点东西应该无所谓。
此?时天空笼着乌云,怕是半晌又一场好雨降临。
他们不敢去?大酒楼消遣,只敢在路边一个小摊位吃阳春面。
两碗热腾腾的面端上来,张佳年细致帮润润挑走了芫荽。润润怔怔,芫荽……蓦然念起从?前与陛下一块用膳时,陛下哪有佳年这么好,总逼着她吃芫荽。陛下是最讨厌的。
两人边吃,边商量着以?后。
马上要往东南沿海赶去?,润润本画了详细的舆图藏在珠花中?,谁料那珠花丢失。
润润唯有依靠记忆,从?新在泥土上画一张图,让张佳年了解大致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