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一共买到五个,张佳年仅吃两个,剩下三个全留给润润。
烧饼虽冷,却也是饭。润润狼吞虎咽,弄了渣滓和芝麻在唇边,吃得像个小孩子。她当真饿惨了。
张佳年给润润递水,在外躲藏的那段时间他已吃过烧饼,此时体力恢复,叮嘱润润,
“慢些吃,慢些吃。”
任何时候均要保持秀才娘子的斯文和体面呀。
姑娘不?管不?顾,两个小烧饼风卷残云地咽下肚。也可怜她平日吃山珍海味,挑挑拣拣,口味刁钻得很,此刻连个破烧饼也当成?宝。烧饼吃罢,肚子犹然在叫嚣。
润润着了风寒,喉咙发?肿,硬烧饼皮滚入腹中,剌得嗓子痛。
她委屈巴巴对他说,
“我好难受。”
张佳年摸摸润润的额头,还烧着,
那卖药老板当真黑心,卖给他的全是假药、次药,不?愧为黑店……润润能挨到现在,全靠她一股劲儿硬撑着。
张佳年暗暗发?誓,要赶紧到海边,脱离皇帝的捉拿,再为润润寻医。
她身?子太孱弱,挨受风餐露宿之苦,恐怕熬不?了许久。
“润润,路上?我还背着你。”
尽管他肋骨仍疼着,润润的安危最重要。背润润,他任劳任怨。
润润惨淡一笑,想再买几个烧饼当作?赶路的伙食,张佳年阻拦,
“润润,来?不?及了。再耽搁我们恐要落入皇帝手中。”
皇帝会把他们千刀万剐。
润润顿时萎靡,三天三夜饿肚皮,也总比落在陛下手中强。
“好吧。”
张佳年知润润是个贪吃的姑娘,这几天节衣缩食着实折煞她了,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