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安便好。若真山穷水尽,他撞柱,死得?浩然正气,死得?清清白白。
皇帝休想得?到他的全尸。
润润摇头,这是傻话,未必到非死的地步。况且佳年一路照顾她,她抛下佳年独自?潜逃,还有良心么?。
“昨日我?生?病佳年照顾我?,今日佳年生?病我?照顾佳年。”
张佳年苦笑,发丝被雨水浸湿了,
“多谢润润,但是,我?还是更希望你先跑。你安全了,我?才省了后顾之忧。”
他是男人,也跟小姑娘似地娇滴滴生?病。他原本应该更强壮才对。
其实张佳年知道,自?己并非累到生?病,而是一股毒火攻心——他昨夜试图解了那刑具一整宿,依旧没解开,换谁谁不难受。
公主到底用了哪种锁?
那些作威作福的皇家人,凭什么?剥夺他正常做男人的权利?
润润不在意,是因为她懵懂——他却在意得?很?,没有男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耻辱。他心头窝的火,快要把自?己焚化。
若非这把锁,他和润润这一路逃来,一块住店,肯定做成夫妻了。
说到底,都是皇帝从中作梗。
皇帝手里握着权利,可以把他和润润两只小蚂蚁,耍得?团团转。
若有来世,他也不再做读书人。
要那皇帝为猪狗,他做屠夫,也仔细尝尝被人鱼肉的滋味。
张佳年愈想愈恨,又剧烈咳嗽起来。
润润着急,后悔没留下半颗药给佳年,自?己全吞了。现在再欲找那两个治病的客商,哪里寻见。
“佳年……”
码头近在眼前,却被生?生?绊住不能?走。
润润紧紧握住佳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