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是使出全力握住簪子的,却根本不敌他一拨之故。他能文能武,对危险的感?知比她强多了。
叮当?,簪子落地,发?出轻脆的响。
陛下稍稍停下来,低沉而缓慢道,“润润。你竟如?此恨朕,想?要杀朕么。”
淡淡的悲伤,一层漫过一层。
他料到?她会恨他,但没想?到?这?么恨。
他一心爱她,她却一心想?杀他。
润润清寒道,“陛下觉得,这?样有意思么?臣妾的心早不在?您那儿,也不想?再服侍您。如?果您放过臣妾和张佳年,臣妾一生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他道,“朕不需要你感?激。把你留下,宁愿你恨朕。”
润润道:“那你饶了张佳年,我跟你。”
他冷笑道,“做梦。”
再敢提张佳年一句,他在?她面前把张佳年五马分?肢。
润润悲愤难耐,抬手给了他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她早想?打他了,之前只?是碍于性?命不敢。
如?今,佳年既注定要死,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打他了,他要杀便杀。
这?巴掌,是左右开弓,打得甚重?。
陛下头歪了过去,
窗牗透过微光,剪影,勾勒他锋利而嶙峋的侧颜。
发?丝垂下,衬得他有点狼狈。
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动怒,
没有人敢打他。
润润却已打第二次了。
沉默片刻,又觉得皮肉的疼不算什么,心上剜钻般的疼,才要命。
她的眼里全是张佳年,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