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木木讷讷答,“好看。”也不知说他的手,还是夸自己写下的字。
陛下吻了吻她,润润黯然垂下眼?帘。
她怅然着,忽然问,
“陛下。臣妾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陛下道,“你?说。”
数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地谈话。
她也不懂得害羞,照直问道,“臣妾长得真有那么?漂亮吗?”
从小?到大?,岁岁往她脸上抹一种黑胶。见到她的人都?说她像个小?老鼠,小?麻雀,土土灰灰的,丑八怪一个。
从来没说过她丑的,也唯有佳年。
但陛下却说,他留下她,是因为看上了她的皮囊。
姑娘唇珠颤了颤,落下一滴泪,正好滴在宣纸的墨迹上。和那晚坠在陛下脸颊的那滴泪,一模一样。
陛下闻此,长睫垂下来,
作为太子和皇帝,他确实见过不少美女子,环肥燕瘦,各具千秋。
他的润润太自卑了,她出身虽低微,但客观来说她比之那些世?族贵女,仍然算得上是美女。否则初见时,他也不会允她侍寝。
但现在,他留下她,似乎不只是因为脸蛋了……
“漂亮,”他说,
“润润永远是最漂亮的。”
希望润润莫要记恨他,他原打?算和她好好商量。他不能没有润润,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把她留住。
润润眨了眨眼?泪,希望她生着一张丑脸,这样陛下会放过她了。
陛下在她耳畔低声?对说,“刚才润润说,愿意和朕在一起,朕真的很高兴。”
来抚抚他的心口,能感受到那颗冷下去的心渐渐又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