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那样一个清白板正的文人,是从不做拉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的。之所以此刻这?样,是他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润润知道?,佳年担心?自己变心?。忽然想起来,她和陛下也拉过一次。拉钩这?种?事,自欺欺人罢了,实则无?甚用?处。
她初入宫时?沉迷拉钩游戏,现在早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她了。
但眼?下不忍拂佳年之意,小拇指勾上,大拇指贴贴,“好,拉钩。”
张佳年眸含热泪,把这?一刻看得无?比虔诚。
好像有一把无?形的锁,将二人锁起来。从此,他就是润润的影子,密不可分,任何人无?法拆开。
哪怕是皇帝。
他发誓。
有嫌隙的恋人之间,相视一笑,将嫌隙泯去。
正说着话,忽见岸边渔民来来往往,传来骚动。
原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官兵,正在向?渔民征缴赋税,颐指气使,手提狼牙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这?座偏僻闭塞小海岛,也属临海省郡守的管辖范围。
郡守酷爱以海中明?珠阿臾讨好上级官员,因而沿海诸岛的珠税尤其沉重。
山高?皇帝远,渔民们敢怒不敢言,沿海省的郡守俨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此刻,两个官兵正在为?难一群渔民,润润定睛一看,小柊和侄儿竟也在其中。
官兵野蛮凶狠,见小柊和那几个渔民交不出珍珠,把人推搡在地,抡起鞭子狠抽,老弱渔民哭嚎一片。
“拒缴明?珠,找死啊!”
小柊是张佳年的救命恩人,见此情景张佳年焉能袖手旁观,叱一声“住手!”
快步奔上前去,扶起小柊,
“不准你们残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