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温暖柔软的?马车中,几?乎感受不?到外界的?寒冷。陛下的?膝便?是绝佳的?枕头,马车走了一路,润润昏昏沉沉也睡了一路。
入宫门时,陛下自然是走正门的?,润润和陛下同一辆马车,托陛下的?洪福,也走了正门。
张佳年,只不?过是陛下用?来牵制她的?一个工具,虽名义上?做她的?太监,实则仍为阶下囚,没事肯定不?能出现在她身边。
回到那熟悉的?碧霄宫中,润润发现伺候自己的?宫女太监又多了些,殿内装潢摆设比之?前更富丽——原来润润已经逾越了妃位,现在是宫里独一无二的?皇贵妃。
这‘独一无二’确实也独一无二,因为陛下已经下令废黜后宫,以后三宫六院,尽皆属于润润一人。这样?明晃晃的?宠爱,暗示着她即将要做皇后。
润润身处绝顶的?荣华富贵之?中,恍恍惚惚的?,如腾云驾雾一般。
回宫以来,下人对她毕恭毕敬,格外巴结尊重。
润润哑然,倒没料到出门一趟,回来成为这后宫唯一女人。
陛下到底是有多大的?决心,竟连后宫也废黜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之?事,上?次陛下临幸她时,似乎没给她喝避子汤,他自己同样?也没服药。
陛下此举,想让她怀孩子吗?
润润恐惧。
她暗暗祈祷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她远远没做好为他诞下子嗣的?准备。
入夜,陛下过来看她。
如今陛下的?后宫空无一人,无需翻什么牌子,他肯定要歇在她这里的?。
润润因为避子的?事心神不?宁,担心自己会怀上?孩子,便?委婉地询问陛下那日?是否用?过药。
陛下坐在她床头,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旖旎之?意。如今后宫遣散,他们是正经夫妻,他仅有她一个,还需避什么子呢?
陛下缠着润润的?几?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