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得又起来,握着她的?手补充一句,“……润润,朕的?伤势甚重,你让朕留下,算是你迁就病人一次,积德行善的?。”
润润彻底无语。
事已?至此,她只得恍恍惚惚地让步道,“那也该臣妾睡地板,陛下用床。陛下请。”
从前她在永安王府为奴婢,时常睡地板,又湿又冷她都睡得,似皇宫这般铺着地龙的?温暖地板,她更能习惯。
陛下淡淡苦笑了下。她宁愿睡地板,也不愿和自己同床共枕,谢郢识啊谢郢识,你究竟是多讨人嫌。
自嘲在眸中一闪而逝,“不必,你好好睡你的?,朕觉得睡地板活络筋骨,很?是舒服。莫拂了朕的?兴致。”
“陛下这样让臣妾情何以堪,还恭请陛下回宫。”
陛下烦了,直接打横抱了她放到被窝里,掩好被褥,又吹熄了灯。
“此事无需再议。”
果断的?风格,跟他和重臣议事的?态度一样。
夜色幽阒无声。
静谧的?月光,平静地洒在碧霄宫寝殿内。
润润侧过脑袋偷瞥床榻下的?陛下,黑夜中,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陛下的?侧颜。
他干净清朗的?下颌线被月光所勾勒,喉结一起一伏,即便躺在地板上,亦给?人清贵华然之?感。
陛下原属于?比较英俊冰冷一类的?长相,他睁着眼时凝重和淡漠之?气多些;闭上眼睛,温柔才显现?几分?。
从入宫到现?在,润润一直最怕陛下,最怕和陛下睡觉。初入宫那会儿,她甚至恐惧和陛下讲话。
润润也一直以为自己在陛下心中只是一个普通嫔妃,陛下在意他妹妹更多些。
如今她想走,他却死命缠着她,坚定?不让她走,甚至做出?废黜后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