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实在摸不透陛下。
当然,他在外面还是那个冷毅持重的?君王,打地铺的?事没人知道。
哪个奴才敢多嘴,等着拔舌头吧。
于?是润润和陛下的?关系略微有?些微妙,在外人面前,她是他的?皇贵妃,贤良淑德,恩宠于?后宫一枝独秀;暗地里,陛下却在夜夜打地铺,显得略有?卑微。
那日陛下在仪景殿批阅奏疏,润润独自在碧霄宫打香篆,忽有?婢女?禀告,
“娘娘,您娘家有?亲戚来了。”
润润一愣,她哪有?什么娘家,又哪有?什么亲戚,亲戚早死光了。
下意识问了句,“何人?”
那婢女?支支吾吾,叫润润亲自过去看看。润润半信半疑,出?得殿中,见三?两个侍女?正伺候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那女?子头戴面纱,身形胖瘦,仪态气质都像极了从前……那人。
润润望了望日头,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内心一块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被重新狠狠揭开,鲜血淋漓。
“来者何人?”
那女?子沉默,肩头在微微耸动,见了她甚为激动。
润润怔怔将那人请进殿,再次问了句,“尊驾何人?”
无论是谁,陛下一定?知道。
能出?现?在她碧霄宫的?来客,定?然是陛下亲自点了头的?。
那女?子的?声音十分?哽咽,听起来无比熟悉,缓缓道,“小时候你说一吃酒心糖就会痛,问你哪里痛,你又说不出?来,我这才知道你是对酒过敏。后来你说王府的?达官贵人们常常不怀好意地盯着你,仿佛要把你吃了,姐姐这才往你脸上涂炭粉,掩盖你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