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仪景殿出来,径直去了?碧霄宫。皇贵妃娘娘这几日都没挂侍寝的头?牌,陛下一直宿于太极殿,却不知为何今日忽然摆驾。
——仿佛自打下午来个小太监向陛下禀明?了?些?事后,陛下便一直神色冷然。
贴身服侍的大总管刘德元公公知道,陛下近来似乎与皇贵妃闹了?点小过节。因为这点小过节,封后之?事迟迟没着落,圣心不能愉悦。
外面寒风侵骨,润润正蜷在殿内温暖的榻上郁郁寡欢,一抬眼?,陛下已到面前了?。
“陛下……”
她略显局促,今日她似乎并?没挂侍寝的牌子。
陛下摘掉斗篷坐在她身畔,温和地解释道,“躺着,朕只?是来看看你。”
“臣妾也忒没规矩。”
陛下道,“上午两个内阁大臣等着朕,朕走得急,没来得及听你细讲皇后之?事。如何,你母亲梦中还跟你说什么了??”
陛下怎么又问起这话?了?,该说的她上午已然说过了?,即使陛下问再多次,她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臣妾,臣妾其实是骗陛下的……”
她有罪,她其实并?未梦见母亲,这么说只?是想找个借口?搪塞他。
陛下似早已料到,“那你确实不愿做皇后吗?”
润润以沉默回答。
陛下浅叹,心如刀剜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