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烦躁几分。
陛下依旧是那副气度冲夷的模样?。
佳年曾告诫她“皇帝把你?当玩意儿,从没在乎过你?。”
沉痛的回忆再度浮上心头, 润润的脑袋如欲劈裂开?来, 念起初入宫时,
他和他的贵妃在一起欢笑恩爱, 她就要跪地接樱桃核之辱吗?他哄他妹妹,她就要被栗子砸头, 砸得青肿流血吗?
他身为贵族喜欢听曲,就可以生生拆散她的姻婚,她没日没夜、唱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还要强颜欢笑地侍寝吗?
某些事当时觉得寻常,却越想越气。
……他甚至把佳年阉了。
她好气他。
旧事似永远羁绊的恨意,萦绕在润润的内心之间。她又怕他,又恨他,这?份恨意无法磨灭。
润润眼眶湿了,公报私仇又重击数下,或多或少?掺杂些个人恩怨,啪啪似剁菜,比方?才?一下一缓的速度快许多。
而且她抒发?恨意,内心被怨念驱使着,专挑同一个部分持续打——或许均匀地打伤害力还没那么大,将近一百多下板子,暴雨洒窗般击落,攻击在相同部位,使陛下的血肉之躯泛出血丝,逐渐洇红,到?最后皮肉微微渗出血。
陛下左手却依旧固定在原处,没躲开?半分。他若不做皇帝去做细作,一定是个好细作,这?般刁难都无动无衷。
润润冷冷问,“陛下还不疼吗。”
他哂。
无名?火窜上润润心头,他矢口不说那个疼字,只为阻扰她出宫。
润润道,“陛下,这?戒尺侧面生着倒刺,再打下去您的皮肉要烂了。疼不疼应该由伤情来鉴定,不该由您决定。”
他该履行?契约,让她出宫。
陛下左手五根手指僵硬地活动了下,“可你?确实没把朕打疼啊。”
润润似嘲似讽,“陛下,您这?么做有意义吗?是想讨好臣妾,赎您过去的罪,进而让臣妾可怜您,当您的皇后?……别白费力气了,臣妾不当皇后是自己的主意,与您做什么无关。您身为君主这?样?,只会让天下人笑话您卑微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