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思量着,“此事可以有商量的?余地,朕若成全他们,润润可否也成全朕?”
就知道他要这么说。
润润反感地抽回手?,“陛下终究在逼臣妾。”
陛下认真道,“润润。朕从前的?过错,已下跪叩首给你道歉了,你仍然不愿给朕一个机会吗?”
润润淡淡道,“那日臣妾什么都没看见,当?陛下没跪过。臣妾更不会四处宣扬此事败坏陛下的?君威,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吧。”
“没看见?”他重复着她的?话,沉痛说,“你嫌弃朕虚情假意。”
润润不答之答。
是?有点。
他只跪了她一次,她却被他罚跪过许多次,陛下为得?到她有点做表面功夫的?嫌疑。
陛下耳边浮现自己派过去那两个眼线的?话——润润耿耿于怀的?,无非是?西郊猎场他罚她的?事。
任凭他现在再是?深情,她也觉得?他虚情假意。
牙床甚矮,润润又总喜欢低着头,陛下唯有单膝跪地才能与她的?视线齐平。
但?他腿上?有骨裂,恐怕单膝跪不住,只得?双膝皆跪下来。
“润润,你听?朕说……”
润润掀开被子,打了个哈欠,打断道,“陛下请离开吧,臣妾要就寝了。”
陛下恍若未闻,仍然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你嫌朕虚情假意?”
他一腔真心啊。
润润自顾自熄了蜡烛,殿内陷入一片黑暗。左右他不能上?她的?床,内侍又未送来铺盖卷,陛下是?当?走必走的?了。
她倦然道,“陛下愿意在此便在吧,臣妾撑不住要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