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陛下问,将软枕抽开从背后圈住她,当她的人形靠垫。只要他在时,总喜欢这般亲热地抱着她。
润润想自己一人静静待会儿,刚要开口驱赶陛下,蓦然?瞥见他双膝——他那夜在她床畔跪了一宿。
润润心肠微微发软,便没反抗。
“没想什么。”
润润依偎在陛下怀中,如今她怀龙裔,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特别强烈喜憎的情绪,仿佛在这宫里生活得久了,感情麻木。
陛下逗话,“没想什么是想什么?”
润润懒得和他饶舌,疲惫闭上眼睛,
陛下双手?挽在她身前,将她身子锁住。下巴埋在她颈窝处,沙沙有些痒,呼吸亦微烫。
似乎犹豫了好半晌,他才腻声乞怜道,“润润。既然?咱们?的孩子都有了,你便答应了朕吧。”
——自然?是指皇后的事。
这些日来他坚持不懈,水磨的工夫没少?使,落下一身伤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她不爱他,也多少?可怜他一下吧。
润润未置可否。
陛下固然?对她是诚心的,她也愿意原谅陛下。但不代表以前的那些伤害可以一笔勾销。
伤害似深入心墙的钉子,虽钉子本身被?拔出,钉孔还在,心永远是千疮百孔的。
润润仰脖,额头正好磕到他下巴,“臣妾不做皇后照样可以为陛下繁衍后嗣。”
陛下摇头道,“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