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希望破灭。
炙热冰冷之?苦下,他?病倒了。
张佳年是一个文人,本来身子骨就孱弱,如?何经得起这些日心力交瘁的折腾,病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重。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烧了两日,额头烫得能滚熟鸡蛋。眼前也?出现幻觉,身子飘忽忽地如?在云端。
张佳年感觉自己离阴曹地府不远了。
再睁开?眼,却没在阴曹地府,朦朦胧胧中润润清雅高?华的面庞正显露在他?面前,正满怀担忧地看着他?。
张佳年浑身筛糠,心口猛跳,呼吸急促,“润……润?”
他?这是在做梦吗?
伸手去摸润润,手臂孱弱无?力,似一棵煮熟的萝卜。
润润拿凉毛巾拭了拭他?额头,叹气道,“好,好,活过来了。”
张佳年趁机握住她的手。
端端是软玉温香。
润润一惊,给抽了回去。
张佳年正躺在浣衣局简陋粗鄙的下人房里?,外界皆是奴婢们捣衣、年长嬷嬷打骂宫婢的声音,凌乱肮脏,润润一身绫罗绸缎出现在此处实在格格不入。
张佳年溢出泪水,想问润润怎么来的,喑哑的喉咙难以出声。
润润给他?喂了颗丸药,他?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过去一天一夜,才再次醒来。
醒来时烧退了,周围空无?一人。
张佳年空茫茫怔坐半晌,桌边唯有几瓶药,是润润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