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道,“先下棋。”
换了盘新棋,黑子落下,润润却迟迟僵持着未下白子。
陛下只好道,“润润不喜下棋?那朕为你抚琴一曲也?好。”
琴音是能安胎的。
润润道,“张佳年对?您无?半分威胁,臣妾今后出宫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您究竟把他?送到了哪里??若是那山穷水恶之?地……”
“润润。”
陛下轻轻打断,终于正面回应,“你再问下去,朕可真杀他?了。”
他?凝视着对?面自己的妻子,润润。
内心阴暗的角落,嫉妒正隐隐滋生。她非要和他?诀别,却声声句句都在关心着张佳年,甚至以有孕皇妃的身份公然去浣衣局探望张佳年。
做人不能似她这般偏心吧,他?这些日政务繁忙,积劳成疾,也?是整夜整夜地咳嗽,没见她关怀半句。
在孩儿降生之?前,她应该全心全意地爱他?。
润润原是他?妻子。
明明是他?先来的。
陛下幽凉的唇一开?一合,令人心悸。润润哑然,略略惭愧,但?肉麻地关心他?,她实在开?不了口。
她和陛下等?级分明,习惯了互相交易。在她眼里?,她和陛下远没到惺惺相惜的地步。
她埋下头,“对?不住陛下。臣妾失言了。”
陛下怎会怪罪她,沉吟半晌,忽然轻飘飘说了句让人咯噔的话,
“润润。朕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