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躺床上昏昏沉沉假寐着。
陛下来?了,招呼也不打,熟门熟路径直坐在她床畔。他还真把她当?成养在掌心的金丝雀鸟,呼吸洒落,吻起她来?半点不留情,细细吮啄……明明两人才?刚刚闹过?矛盾。
润润被?这雨点似的吻弄得嘤唔一?声,大脑在轰鸣,半晌揉揉眼睛才?看清他。
她呆郁无神,“陛下怎么?来?了?不是说好让彼此静一?静的吗。”
他道,“静完了。”
润润道:“那陛下想好怎么?办了?”
他没正面回答,却?缓缓摩挲她隆起的腹部,转而道,“你姐姐马上要和永安王办婚仪,方才?送来?了礼单,邀请的宾客不少,婚仪也办得十分隆重?,朕看着体面热闹得紧。”
顿一?顿道,“等?润润诞下孩儿?加封皇后,朕便也有?与润润的洞房花烛了。”
润润听他如此说心下凉凉,答案很分明,他终究还是要把她留下。
她厌烦地拂开他,“我说了给您生下孩子我就走。您这么?做,和强迫我有?什么?区别。”
陛下呼吸一?紧,左手手臂圈在她脖颈上,让她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不,润润是自愿的。还记得你对朕说过?什么?话吗?你在临海镇时苦苦哀求朕放了张佳年一?命,你终生陪着朕的。现在先悔棋的人是你。”
“当?时我只说陪着陛下,没说给陛下生孩子。”
润润心神苦受煎熬,眼角溅出些许泪花,“……陛下阉了张佳年,又让他做太监羞辱他。更圈禁于我,不让我避子,更用我姐姐的终生幸福胁迫于我,您还敢说我是自愿的?”
“那是,你敢和张佳年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