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芮娘本来一直沉默,这会儿猛地抬头,有些惊讶:“还、还好。”
“那就好,你舅母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家里没那么多活,不用像今天一样抢着干。”
鲁老太太两句话把芮娘说懵了,等回了房才后知后觉的扯了扯鲁越的袖子:“娘这是不怪我了?”
鲁越:“娘从来没怪你,别多想。”
芮娘却知道,鲁越这次为她家的事出头娘嘴上没说,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只是今天怎么就忽然转变了态度……
她想了又想,想起舅母说的那句话,吃人嘴短。
芮娘想明白了,眼里露出一丝高兴,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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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快结束了,芮娘这阵子跟着鲁越下田,见识了不少。
她能播种、能翻些轻松的地,但唯有一件事干不来,那就是下田。
田地里插秧基本是光着脚,芮娘皮肤白嫩,第一次下田差点就被蚂蟥钻了腿,幸好鲁越眼疾手快立马帮她拍掉了,但从此之后芮娘落了个心理阴影,鲁越说什么也不让她下田了。
鲁越下田的时候,芮娘就坐在田埂附近等。
那天回去之后没多久,芮娘就得了个新斗笠,鲁越亲手编的,小巧的很,戴在她头上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可爱,鲁越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在不远处等他,乖巧的想让人揉一把。
他心中顿时有了劲儿,别人半天才能干完的活,鲁越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干完,然后就拉着自己的小妻子,踩着黄昏,一同回家。
春耕一直到四月底彻底结束,第一波早稻已经齐齐种好,不用下田干活的第一天,鲁越竟然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芮娘醒来后看见男人坚毅的侧脸,明明是前一天才修剪过的胡子重新冒出头,芮娘很少能看见睡梦中的鲁越,竟不知不觉看了半天,回过神来,耳朵有些发烫。
她蹑手蹑脚的起了身,从炕里慢慢挪了出来,穿好衣裳轻轻关上房门,去院里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