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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葱管般的手指将珊瑚绒毯攥了又松,没一会,又忍不住地用力攥紧。

浑浑噩噩间,她脑海中还冒出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许定一定是个洁癖,一点也不给她弄脏绒毯的机会,可最后她瘫陷在沙发角落,拿起抱枕捂脸,毯子好像还是逃不过换洗的宿命。

屋外月色静谧如水。

很奇怪,现在已是春日,在平城这种四季并不分明的城市,几个艳阳天下来,甚至已经略有初夏的气息,可原本应该渐短的夜却漫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明明不久前她刚发过善心,许定抬起手背略擦了擦,又说要去洗手间。

看他样子,目的也不是洗脸漱口。

不过她这会埋在沙发里不想动弹,也没有那么善心泛滥,就任他去了。

……

许定回来时,不出意外地已经洗过澡,换了身短袖,和她一样有了好闻的荔枝味道。

她窝在沙发角落半睡半醒,听他在耳边说:“夏夏,乖,回房间睡好吗?”

她揉了揉眼,打呵欠,还有点迷糊地抱上他的脖颈,嗯了声。

卧室里,和之前每一次来他家一样,他已经铺好床,点好夜灯,泡好牛奶……什么都帮她准备好了。

她钻进被子,许定也从另一侧上了床。

网上风波过去没多久的那会,他们就经常情不自禁试探到越界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