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念浑浑噩噩的打车回了华章天想。
在车上,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想起她刚认识程珩的时候。
初次认识程珩,是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没有座位的她被迫扶着横杆随着车流颠簸,她的身后堵着一位男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在故意制造时机与她产生身体接触,车上虽是人多拥挤,但也没到与人严丝合缝的程度,她躲闪着,可男人跟牛皮糖一样总是粘着他,弄得她很不舒服,那时她并不敢说什么,都是忍着。
车到了某个站,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程珩上来了,一开始他只是站在车门那里,后来慢慢的挪到她身后,用身体强势的隔开了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感受到空间的宽裕后,她奇怪的扭过头看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的撞进程珩琥珀色的眼眸里,程珩对她笑了笑,清风爽朗。
当时,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温柔的揉了揉。
后来的路程,她都乖乖的待在程珩给她围成的小圈里,到了学校两人一起下车,这才惊觉两人是校友,于是慢慢的熟稔起来。
明明也认识了两年了,为什么他没有认出自己呢?
自己的变化很大吗?
司徒念回到家,她恍惚的推开房门,正对着笔记本敲打文件的周少绪循声看过来,他像是下午出过了门,已经换了件商务黑色衬衫,冷峻的脸被光照的冷白,轮廓利落分明,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气质斯文冷然。
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后,温和的眉眼忽然凌厉起来。
司徒念没有心思对他的眼神做阅读理解,勉强对他笑了笑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悲伤充斥着她,她在床上放空了很久。
等她倦了准备洗澡时,才惊觉自己并没有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