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绪沉着脸挂了电话。
余光注意到司徒念的目光,他没理会,继续阖眼休息,顺道嘱咐司机:“师傅,开慢点,我喝了点酒,怕开快了我给您吐车上了。”
出租车司机一听这话,果然将车速降了下来。
司徒念张了张唇,可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敢怒不敢言。
好在在十一点五十几分,她到达了目的地,车还没完全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一抬眼就看到程珩单薄的身影出现在离她不过几米的地方。
她抱着保温盒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
程珩看到是司徒念也很诧异,明明给他打电话问他家在哪里的是周少绪,让他立刻下来等着的也是周少绪。
他低了低身,看到司徒念刚下来的那辆出租车里还坐着周少绪,一时之间,困惑都解开了。
不知道周少绪能不能看得见,他还是远远地朝他鞠躬了下。
这时,司徒念也到了他跟前。
甜甜的一声“师兄”也并不能弥补他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的屈辱。
他是迫于周少绪的威严,在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就冲了下来,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穿,就怕让周少绪就等,结果一等就是半个钟,嘴唇都冻紫了。
“你怎么来了?”程珩皱了皱眉。
司徒念将手中的保温盒高高地举着,塞到程珩手中,“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煮的长寿面。”
程珩愣了下,随后嫌弃地看着保温盒,淡淡地说:“哦,谢谢,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