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拍门去喊周锦铭,可一想到都这个点了,他们已经睡下了,也就在拍了几下无果后作罢。
叫人开锁?显然都这个点了,他不愿意再叨扰到别人。
斟酌再三,他再次折返回到阳台。
对司徒念坦白道:“门锁好像坏了,我出不去,明天我叫人过来开一下。”
司徒念不无失望地应了声。
“现在几点了?”
周少绪抬腕看了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是零点了。”
“哦,那就不折腾了,看完烟火我们就回去睡觉。”
“好!”周少绪又坐了下来。
司徒念看他穿的单薄,连大衣都没穿,便好心地将羊绒被扯出一角盖在他身前。
含有司徒念体温的被子在盖到周少绪的瞬间,他就觉得周身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他望向司徒念,眼神中多了一丝缱绻:“谢谢!”
两人靠着椅子,从开始的默默望着天空,到开始聊起小时候的事。
周少绪觉得自己的童年和司徒念的相比真是贫乏,他没有打过架,没有被请过家长,没有因背不下书被老师留堂,也没有打打闹闹的朋友
一开始他还听到津津有味,边听边缅怀自己枯燥的学生时期,可后面,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心悸再向来袭来,紧接着心跳加速和口干,周身的温度瞬速攀升,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对焦,眼前人越来越模糊,有了重影,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只当时一时的不适,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症状不退反增,在寒冷的夜里,他鬓角都渗出了汗,湿淋淋地贴着头皮。
如果单单只是这些,他可以向司徒念寻求帮助,可他猛地发现,在这些症状出现的同时,自己身体的某处也慢慢的开始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