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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睡好过的。

就像是压在心里的石头骤然被人搬走,所有的思想负担不复存在,昨晚是个难得的一夜无梦到天亮的状态。

她躺在床上微微伸了伸腰。

和周少绪的误会解除,一方面她自嘲自己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全是被司徒牵着鼻子走,另一方面也在反思自己的逃避除了让误会越来越深之外,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好在这些它都过去了。

当下唯一忧心的事,便是怎么样让司兆和涂琳接受周少绪。

昨晚两人也粗粗的合计了一下,一致认为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周少绪说他有自己详尽周全的计划,不用她操心,她也相信沉稳如他,一定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

这样想着,客厅里又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第一声她还能把它当做是一个小意外,只当时父母不小心磕碰到什么东西了,现在这声该不会是司兆旧病复发,晕倒在客厅了吧?

司徒念后怕不已,赶紧起床,打开房门看清客厅情形的那一瞬,人傻了。

只见周少绪垂着头站在客厅在中央,身边有茶壶摔破的碎渣,身上的黑衬衫也有被水浸湿的痕迹,而始作俑者司兆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听到开门的动静,三人不约而同地朝自己看来。

涂琳疯狂的给她使眼色,让她回房间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