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裴爷,那还去医院吗?”
裴川默了默,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车钥匙,维持表面冷淡:“去拿点巧克力和吃的过来。”
说罢,裴爷便抱着怀里的人转身,迈着稳重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办公室走去。
李特助抬手摸了摸鼻尖,心想裴爷不愧是裴爷。
回到办公室,裴川抬手惩罚性地拍了拍林岁辞的屁股。
他严肃地责备:“怎么不早说,想吓死我?”
林岁辞觉得自己很冤枉,委委屈屈地抱着裴川的脖颈,趴在他肩头闷声反驳: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紧张,还每次都打断我的话……”
“没事就好。”裴川摸摸他的头发,抱着人在沙发坐下。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幢幢的高楼大厦灯光亮起,霓虹闪烁。
林岁辞还是头晕眼花,软绵绵地趴在裴川怀里,难受得微微蹙眉。
做那种事情把自己搞成了低血糖,还差点儿被送去医院,也是没谁了。
李特助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抱着一堆零食进来了,此时林岁辞还跟只小猫儿似的坐在裴川的腿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李特助生怕多看一眼,连明年的奖金都被扣光。
裴川淡淡地扫他一眼:“你可以下班了。”
“是!”李特助转身,光速离开。
裴川拆开巧克力包装,递到林岁辞嘴边喂他,“张嘴。”
吃了一根巧克力,又吃了两个小蛋糕,林岁辞总算不头晕了,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好转。
窝在裴川怀里缓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
“以后不许再这么吓我。”裴川拿着纸巾仔细擦去林岁辞唇边的蛋糕碎屑,跟cao心的老父亲一样不放心地交待:“肚子饿记得告诉我,三餐要准时吃,我还能让你在床上饿着肚子?”
林岁辞窘迫:“知道了,你别说了。”
他也是要面子的。
目光一瞥,不经意发现裴川的衬衫纽扣都系错了,一定是刚才太着急了。
裴川穿衣向来严谨一丝不苟,平时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扣子系错了。”林岁辞抬手,纤长匀称的手指解开裴川的衬衣纽扣,再一颗一颗认真系好。
这样一双漂亮的手做这种事情,无端多了几分涩气,令人遐想联翩。
“好了。”林岁辞笑着抬头,结果对上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眸。
裴川盯着他:“下次你帮我脱衣服。”
林岁辞:“……”
裴川没再逗他,伸手将林岁辞穿得松垮的衣服整理好,将羽绒服外套兜帽戴在了他头上,勉强遮住脖子的痕迹。
“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嗯……”林岁辞略一思索,想到了什么好吃的,他喉结滚了滚,眼神也亮晶晶的,紧接着从嘴里说出三个字:“螺蛳粉!”
“螺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