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枳:“……”
她问的是这个?意思吗?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又出问题了?
像是为?了避免她再纠结进自我怀疑间,又或者是酒终于醒了睡不着,贺知野闲聊似的随口一问:“当初怎么念了药学,不是最喜欢数学的吗?”
岑枳微愣了下,没去看他?表情,一本正经地解释:“兴趣变成了工作就像白月光变成了饭米粒,那我肯定是要给自己留一点?兴趣爱好的呀。”
说完又突然很机敏地“嗯?”了声,下意识偏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本科念的药学?”
“怎么,”贺知野偏过脸,重新架上鼻梁的镜片反着光,“只准你打听我,不准我打听你吗?”
“谁谁谁打听你了哦,”岑枳心虚但嘴硬,并且丝毫没有姐弟情,“是马嘉悦一定要告诉我的!”
贺知野笑了声,并不和她辩驳,反倒堂而皇之地承认般:“嗯,是我一直在打听你。”
岑枳一下子哑火。
又像胸腔里哪个?地方被他?的直白烫了下,刚还伸出去准备这里摸摸那里摁摁的小爪子,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她有些?不自然地偏开视线,往靠近自己的那片车窗望出去。
她不知道贺知野是耐性极佳,还是情绪又像刚刚般平淡了下去,一路上她没开口,他?也?就没再同她说话。
岑枳想,她和贺知野的重逢,像俩人?都不用靠言语来回忆,就自然地衔接上了过去的熟稔。
可?毕竟还是,隔了七年的时光。
车子在一片老小区前停下,贺知野自然地同她一道下车。
“住这儿?”贺知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