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知野把那扇后院小门打开的时?候,岑枳从前那种进入一个新空间前要深深深呼吸的习惯又回来了。
胸腔狠狠起伏了一下,她踏了进去。
贺知野在她身后,开了灯,看着那簇昏黄的暖意,晕开一整片院落,浮上二楼阳台的玻璃窗。
院子里?的摆设和先前毫无二致,岑枳踏进玄关,客厅里?亮灯的那一刻,蓦地?有?种她从没离开过,只是今天放了学回家晚,才到家的感觉。
她愣愣地?站在玄关那儿,还?是贺知野帮她拿的居家鞋,俯身放在地?上,捏了捏她胳膊:“进去看看。”
岑枳回了下神?,看见连他们俩的居家鞋,都是和从前的一样的。
仔细一看,又好像不是,是新的,只是同款。
岑枳也没在意,走进去,摸了摸那张小桌子,感慨道:“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贺知野无声弯了下唇。
再走进卧室的时?候,岑枳更?是惊奇地?愣了下。
就连床单被罩,都是她当年用?的鹅黄色细格子的棉布四件套。
枕头上还?有?她的二等奖!
“床单是按你原先的配的。你要睡你以?前的还?是新的?都洗过了。”贺知野像在给她解释,“枕头上的那只不是二等奖,怕一直放在外面落灰变色,常洗又会变形,这是后来买的。”偏了偏下颌,贺知野说,“二等奖在柜子里?。”
“……?”岑枳好好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有?那么点不可置信地?问他,“所以?我们现在穿的居家鞋,是当年的同款。你怕我的四件套一直洗会褪色变形,所以?配了一模一样的。还?有?买了个……二等奖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