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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衡芜时,苍华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脸上便勾起礼貌的微笑,对着他拱手行礼道:“不知师尊到此,有何贵干?”

衡芜走到他面前,开口道:“你给余溪吃了什么?”

似是惊讶于衡芜的开门见山失了平常的清冷镇静,苍华站直身子不悦答:“师尊近百年不曾下闲月峰,第一次下山是带着那个女弟子去除邪,第二次来见弟子,竟然也是为了问她的事。”

他实在想不明白。

当初师尊将宗主之位传给他后便去云游天下,在外历经十数年后回到闲月峰闭关,就连他想见师尊一面都很难,为何一个籍籍无名的女弟子竟那般轻而易举就被师尊留在了身边。

他身为宗主,处置一个门中弟子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没想到师尊会因这点小事来见他。

面对弟子无关紧要的态度,衡芜皱眉道:“苍华,人命关天,你身为一宗之主,怎能对自己的门中弟子下杀手。”

“我如何对她下杀手?”苍华握紧了拳头,硬气道,“那丹药是增长灵气、驱魔所用。若她是正常人,服下丹药对她有益无害,如今竟然能劳动师尊来对我问责,便知她并非常人,身上果然流着邪魔的血脉。”

玉渊门主的信还在他房里收着,如若不担起宗主的责任处置魔物,他如何为众仙们做表率。

衡芜眼中流露出不解,“只因她身负魔气,你就要杀她?”

苍华高声反问:“师尊您糊涂了吗?她身有魔性,迟早会成为祸害,我以丹药试探,也是为了宗门着想,早日除去祸患。”

他义正言辞,油盐不进。

衡芜素来知他性格刚强,不听人劝,只得命令他:“余溪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气日后不许再对她下手。”

闻言,苍华阴沉的眼神更显不满,“师尊的意思,是要维护她?”

“她既跟在我身边,我便不容许旁人无端伤害她。”衡芜强硬答。